相关词条

安德烈·巴赞访问奥逊·威尔斯

最好的艺术家都是阴性的,我不相信显著人格不是阴性的艺术家存在着,这无关性别;但是在理智上,一个艺术家必须是个有...

查看详细译文>>
科普《X战警》:X教授原型为马丁·路德·金

2014年5月23日,由美国20世纪福斯公司出品的科幻大片《X战警:逆转未来》正在内地热映,本片是福斯公司建立...

查看详细译文>>
银幕搭档情史(三):昆汀与瑟曼的暧昧关系

当有人问到昆汀·塔伦蒂诺和乌玛·瑟曼的合作关系,昆汀说:“瑟曼是我的女主角,就像巩俐之于张艺谋或让娜·莫罗之于...

查看详细译文>>
当前位置 : 首页 / 历史人物 / 正文

法国新浪潮导演路易·马勒访谈(一)

By 1905电影网2015 . 01 . 08 历史人物路易·马勒法国新浪潮

法国新浪潮导演路易·马勒访谈(一)

我一直认为是触发了我想拍电影的决心的那一部电影——罗日·莱昂阿特(Roger Leenhardt)导演的《最后的假期》(Les Dernieres vacances)。我想那部电影是战争刚刚结束、我大约是十五或十六岁时拍的。这可以说是形成后来「法国新浪潮」风格的第一部法国影片。

(一) 


《好奇心》《再见,孩子们》里有自传性色彩的少年角色,主要是对文学及爵士乐——而不是电影——感兴趣。这是你自己成长的写照吗? 

不!事实上我有三种热爱。音乐是其中之一。在十四、五、六岁这段期间,我的兴趣很快地从贝多芬转向路易.阿姆斯特朗(Louis Armstrong)及查理.派克(Charlie Parker),当然还有文学。和《好奇心》里的角色一样,我的生活被心杂音症打断了几乎两年之久。我被迫从寄宿学校休学,在家自修。由于不能做剧烈运动因而在这段期间内读了很多书。《再见,孩子们》及《好奇心》里的角色的确是来自我早年沉浸在文学里的这段时期。那时我几乎什么书都读——甚至在十四岁那年就读尼采(Nietzsche),真是荒谬!我对电影的热爱要稍微再晚一点才开始,记得那几年在巴黎的几个电影俱乐部(cineclubs)里发现了诸如《游戏规则》(La Regle dujeu)一类的电影,包括我一直认为是触发了我想拍电影的决心的那一部电影——罗日·莱昂阿特(Roger Leenhardt)导演的《最后的假期》(Les Dernieres vacances)。我想那部电影是战争刚刚结束、我大约是十五或十六岁时拍的。这可以说是形成后来「法国新浪潮」风格的第一部法国影片。我对林哈特的敏感(sensibility)及这部描述一个有产阶级家庭在夏日假期中发生的事,感到非常亲切。虽然这部片子我只看过几次,而且这也不是一个实际的指针,但是我认为《最后的假期》引发了我想拍电影的强烈欲望——那几乎是一种冲动。我希望这部影片能够重新发行。这是一部非常重要的电影,不仅是对我而言,对所有新浪潮诸君也是如此。 

《已婚妇人》电影正式海报《已婚妇人》电影正式海

戈达尔介绍罗日·莱昂阿特加入《已婚妇人》(Une Femme mariee)的,不是吗? 

是的。莱昂阿特非常受到仰慕,虽然他只再导演了一部剧情片。但他拍了许多精采的短片、令人赞叹的短片,他也以此出名。 


你父母及亲人对电影持何种态度?他们把电影看得和其它艺术一样严肃吗? 

不,他们不是这样的。我不记得和父母讨论过电影。和兄弟们是有的。我哥哥柏纳德(Bernard)——大我三岁的那个——一直对我很有影响力,过去他总是告诉我要读什么、不要读什么,要看什么、不要看什么。我们常常谈论未来。他想成为作家,我也是。但是有一次他告诉我:「你非常好动,你不应该当作家,你应该拍电影。」这显然在我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。我父母相当有文化教养,但他们不是影迷。对我母亲而言,所谓的好电影就是像《文生先生》(Monsieur Vincent)一样的。她说我要成为电影人(movie-makers)时,她真的非常震惊。她来自一个非常传统的上流社会,总认为我会是小孩当中从事家族生意的一个。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选上我,也许是因为我的兄弟都是无可救药的学生吧!他们被各种不同的学校踢出来。我母亲已经决定让我去念Polytechnique一类的工业名校,然后进入家族事业。当我告诉母亲我想当电影导演时,我还没满十四岁。她那时可以说是惊骇万分! 


你以前在塔美芮斯时可以到电影院去吗?或者说,你小时候跟当地社区是隔离的? 

不!我们那时候有一家所谓的「赞助性的电影院」(patronage cinema),放映的影片都是由教会筛选的。但是我不确定塔美芮斯当时有没有商业性的电影院。因为离里尔很近,如果我们要看电影,应该是到里尔去看。但是一九四年以后,我就没有真的在塔美芮斯住过;我还不到八岁的时候,我们就搬到巴黎,往后求学的日子我都在巴黎及枫丹白露,只有在假期的时候回塔美芮斯的老家。 


在占领时期中成长,你是否觉得被剥夺看风行的好莱坞电影的机会,而尽看一些相当特定的、拘限于某一类型的法国电影? 

当然我记得看过法国电影,在当时很兴盛。事实上,那是法国电影的重要时期之一。当时也有德国电影,包括德国的宣传影片。我记得很清楚,小时候看过《吹牛大王历险记》(Baron Munchhausen),那时是一九四三或一九四四,在Champs Elysees看的。我不能说我们有特别感受到缺乏美国电影,因为我当时还没有真正接触过美国电影。大战以前,我还只是个小孩。我记得在里尔看过《白雪公主》(Snow White),那应该是一九三八年的事。接着战争就来了,然后我们就和美国电影隔绝了。但是我记得战争结束后,美国影片在绝迹五年之后突然间又出现了。《公民凯恩》(Citizen Kane)刚上演时我没看到——那时候我可能在寄宿学校;但是当我在一个电影社看到时,它已经成为一部经典作了。在维琪政府时期,我们看了许多纪录片,父母也鼓励我们看,因为这具有教育性。在Champs Elysees有一家专门放映纪录片的电影院,我记得很清楚,就在诺曼迪(Normandie)旁边。一位和我同年的朋友跟我说:「那些影片一定影响到你对纪录片的兴趣。」我回答说:「也许是在潜意识里吧!因为我真的不记得这些影片——除了记得他们有时候实在很无聊!」 


《大西洋城》电影正式海报《大西洋城》电影正式海报

当你一九四○年到巴黎的时候,有一种终于离开了塔美芮斯的轻松感吗?你的作品里——从《孽恋》到《大西洋城》(Atlantic City USA)及《阿拉莫湾》(Alamo Bay)——有逃离小城生活限制这一类型的人。 


嗯——当年我们还是小孩子,父母认为我们住在巴黎比较好,于是我们搬进祖父的公寓,房子很大,但是我们是个大家庭,所以还是相当拥挤。但是在巴黎我们有一种强烈的自由感。当然啦,一切都由我的哥哥们带头!打从一开始,我们就很反叛。父亲因为是家族糖厂的负责人,必需留守塔美芮斯,但是那是在一个不同的区域——所谓的「禁区」(the interdite zone)里。因为法国极北的地带是很富庶的工业区,德国决定把它列入版图。母亲和我们一起住在巴黎,她得要有特殊的许可证才能到塔美芮斯探望我父亲。一九四二年开始,事情变得比较容易——我记得那一年我第一次回到塔美芮斯度假。在那以前,我们是不能回去的。 


父亲不在身旁的事对我的一生有很大的影响,对哥哥、弟弟也是一样。今天只要开两个钟头的车就到了,但是在当时可真是趟大旅程。由于几乎不受什么限制,我们都有一种强烈的自由感。在耶稣会学校读书时——我大概是九岁、十岁左右吧,他们下午会放我们出来卖贝当元帅(Marshal Petain)的明信片,有时到店里卖,有时在街上卖给行人,有时是为了给红十字会筹款,有时是为了其它事情。在《好奇心》开头时,我做了一小段这样的描述。我记得蛮喜欢那样做的,因为他们下午三点以后就会放我们自由活动了。 



原文收录于台湾远流电影馆《路易·马勒访谈录》



更多阅读

法国新浪潮导演路易·马勒访谈(二)

对本文章有疑问,或者想提出意见。请联系我们
相关词条
收起